出走半生 归来已是桃元批

【巍澜】只要不忙我还是会掉落段子的

这篇段子有名字 叫《瓜皮》(不是
正经点 它应该叫《瓜怂》(真的不是
@徵路 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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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自从巍澜俩人彻底掉马之后,沈巍就开始在作死边缘试探。

2.
这事儿主要也不怪他,是赵云澜自己瞎折腾,有天起床迷迷瞪瞪的,嫌蓄了太久胡子,有些热,索性就边和母上聊视频边把胡子剃了。
等赵夫人着急上火喊了好几声,他才发现自己困懵了,手沿着下颚渐渐走到了脑袋一侧。赵云澜本就是随性的人,和镜子里极其不对称的杂草脑袋只愣了一下,就抬手把另一边也给剃了。
笑嘻嘻地把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母上挂了,刚走出洗手间,还没找到本该在厨房的沈巍,就听见卧室传来一串极其响亮的笑。
赵云澜懒得理大庆,挥挥手让他自觉消失。大庆临走还故意咳了两声,咳嗯,斩魂使大人快来看瓜皮……

3.
赵云澜抬脚就是一只拖鞋飞过去,大庆闪得快,于是拖鞋从窗户咕咚一下掉下去,赵云澜晕,小跑过去想捞回来。
身后一句“赵云澜!”把他吓得定在了原地,沈巍手里还拿着刚从洗衣机拿出来的衣服,眼神直勾勾盯着赵云澜那没穿鞋的脚丫子。“叫你穿鞋,鞋呢?”
赵云澜挠挠轻飘飘的脑袋,感觉头皮比之前都敏感了许多。“刚这不是大庆犯贱…”
沈巍袖子上还戴着袖箍,赵云澜喜欢看,他便起床起就戴着。赵云澜就看着那袖箍底下饱满的肌肉一缩一鼓,沈巍老练地把洗衣盆放在木地板上,眼神甚是不善,一个温柔眼刀还没递过来就被他自己不自觉流露的爱意生生消了一大半。
赵云澜嘿嘿笑着,非要像个两百斤的孩子一样跑过去往他怀里撞——“你看,我踩着你不就不凉了。”
沈巍憋了一会,才说,“赵,云,澜。”
“哎,怎么了媳妇儿?”
“你踩我可以,不能踩我好不容易抢到的限量款皮鞋。”

4.
赵云澜没心没肺,“切,又不是AJ。”
沈巍的眼睫毛危险地扇了扇,“比十双AJ还值钱。”
赵云澜干巴巴地呵呵笑了两声,手指尖尴尬地搓着衣角,从沈有钱人身上把自己扒拉下来。
沈巍咬着牙,勾起一个经典坏笑:“昆仑,你活这么久,我第一次见你如此窘迫的样子。”
说完他就穿着骄傲的新皮鞋哒哒哒下楼,给锅盖头昆仑捡鞋子去了。
赵云澜反应过来,哎嘿,反了这小子了。

5.
赵云澜生闷气了,理林静,理大庆,理祝红,就是不理沈巍。
沈巍不慌不忙,在赵局看得见的地方坐够了顾问该待的十倍时长,终于放下报纸,拎起公文包去龙大上课。
赵局瘫在办公室舒服得一塌糊涂的转椅上,意味不明地笑一笑。大庆看得怪瘆得慌,咚地一下从桌子掉在地上,麻溜地跑去喊老李给炸小鱼干,还要记得用已经物尽其用的报纸吸掉多余的油。
赵云澜哼着小曲,东摸摸西蹭蹭,终于不知道在哪搞出一把上了年纪的长柄伞要出去。
林静面不改色:又不下雨,骚死他算了。
祝红毫无波澜:呵,男人,天生该被治。
小郭深明大义:我们不该这么说。
已经走掉的赵云澜探了个头:很好,小郭加奖金,用你们扣掉的分。
小郭一脸感恩:我说吧,咱们赵局只是比较傲娇,有点像大庆。
赵云澜:操,恶熏。

6.
沈巍讲课讲得好好的,学生一个两个都开始一脸忧虑地扭头往外面看。
他先是没在意,但声响大到他不得不开始在意了。沈巍把眼镜摘下来,用手帕擦了擦,走到窗前看外面忽如其来的大雨。
那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孩子气。沈巍轻轻笑了笑。也好,像是回到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好像那时,天地间只他们一双人。

7.
小鬼王好奇地伸手去接雨滴,两只大眼睛骨碌碌地朝着天上转,还伸舌头去接雨。昆仑把他的手一拍,怎么,你倒是瞧得上这无根之水。
小鬼王的发被山林里的雾气和细密的雨水润湿,却是露出大大的笑容来。昆仑,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美景。
昆仑笑了许久,小鬼王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昆仑带着小鬼王爬到山顶,也不顾风霜雨露,一撩袍泽,席地而坐,昆仑徒手抓出一杆笔,无墨自黑,在随身携带的空白纸扇上画下云海山林。
最终是昆仑想收回纸扇放入怀中,小鬼王眼巴巴盯着他动作,昆仑只好把这幅东西随意丢给他,生怕给他盯穿了似的。
小鬼王不知昆仑悉心画完便不在意东西的去留,只在意挥洒肆意的过程,倒是将纸扇妥帖保存着。
直到某一天,万山齐哭,纵是灵慧超神的小鬼王也失魂落魄。
他想起那人曾为他留下的这神气物件,却在抖抖索索展开的瞬间,被那山河永诀的恸哭飞速浸没,继而似火烧一般泯灭成灰。
此后小鬼王只有隐忍与杀意,再无泪水。无风无雨,也无晴。

8.
沈巍回过神来,是下课铃响。他见这场无缘无故的大雨还未停歇,只好叫满堂忧虑的学生先等等,自己先出去看看情况。
他站在走廊看不清大小,伸手又接不到雨水,看来是楼上的露台挡住,只好下楼站出去看看。人还没踏出墙楼的庇护,一把大伞便撑了过来。
赵云澜嘴里裹着大颗的棒棒糖,手上的伞倾了大半向着沈巍,脸上却是不甚在意地望向别处,四处瞧来瞧去,就是不瞧被他晾了几天的沈教授。
沈巍心里好笑,你自己剃了这么个西瓜皮,还不许旁人笑了。
赵云澜一张嘴便是无赖的话:“走吗小美人儿,我看你长得还不错,虽然比不上我那万年修来共枕眠的媳妇儿,倒也差不到哪去,要不要和我同浴爱河啊。”
沈巍翻了个白眼,早知道这场雨是他赵云澜随便唤来逗人的,真不该费那神去回忆什么前尘往事。

9.
赵云澜死活拉着沈巍下班,也不消谁劝,估摸着这龙城的燥气该被淋湿了淌走了,也就收了神通不再下那倾城大雨,改而变成细细的小雨。
沈巍额前的刘海有些微湿,一扭头看过去,赵云澜的头发越打湿的地方越卷曲,像一个被浇得有些惨的脱了毛的绵羊。
越看越想笑,真没忍住,就笑出来了。又赶紧捂住嘴,怕云澜再下一场雨来找台阶下。
赵云澜翻翻眼睛就知道沈巍在想什么,伸手把他捂住小脸的手拿下来,放在手心里捏一捏。“待会儿给你个惊喜。之前熬夜熬太久,都是为了准备那个。”
沈巍温和妥帖地笑,“好。”
赵云澜拉着他快走到停车场,又敏感地觉出沈教授的笑别有深意。
“你又在笑什么?”
“赵局长还不许我笑了?”
“你不说清楚,别想要礼物。”
沈巍垂下眼睛想了一会,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云澜,你穿风衣真好看。”
赵云澜嗯了一声,表示继续。
沈巍的眼睛在镜片后面闪了一下,“我走在你后边,看衣摆扬起来——真想给你穿婚纱看看是什么样。”

10.
众所周知,沈教授最近得了一个宝贝得不得了的文物。
亲自拿牛皮纸层层叠叠包好,在办公室的时候就从包里掏出来,像抚摸情人一样摩挲着,沉吟很久。
不得了,一定是什么珍贵的传世之宝。
某只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猫透露,赵叉叉原话是,沈叉啊沈叉,你这个为人师表的小脑瓜里到底还装了什么奇形怪状的思想?反正这把破扇子也不值几个钱,不过是我熬了几夜拿英雄墨水随便泼出来的,瞧你笑成那傻样儿,你就笑吧,抱着你的破扇子笑去吧。
某只叼着小鱼干还是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知情猫透露,赵叉叉就是个瓜怂,被狠狠弄哭的时候还要挠沈叉,根本连个爪印都没留下。瓜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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